北大国学班之孙立群：自由的“士人精神”

　　商帅商学院特聘教授，主讲史学大讲堂《通史概论》、《秦汉大一统》课程。

　　士人，也可以称为士。在商周时期，当时他们是统治者金字塔社会结构当中的最底层。最上面是王，比如周天子 , 下面依次是诸侯、卿大夫、士。他们是按照血缘的关系，服从于上一级贵族的。他们的人身也不自由，每天替贵族跑来跑去干事。因为当时的宗法制跟分封制，限制了他们。当然再往下，就是所谓的平民、奴隶了。

　　到了春秋战国，这种社会结构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最初就是从士这里开始的。大家知道，春秋战国诸侯起来了，那些王已经失去了对国家的控制。后来卿大夫又起来了，诸侯又不行了。再后来社会变成了人人可以去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所以春秋战国社会结构的打乱为最底层的士，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契机。我们现在说的“士人”，严格讲是在春秋战国形成的。他们在我们的学术著作当中，往往定义为“非宗法性的士”，也就是说他们不受上级贵族血缘的、宗法的控制了，而是变成了相对自由的人。

　　一个人、一个群体能否发挥作用，社会大环境非常重要。这种社会大环境我们现在已经感受到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大家会发现我们的机会多了，空间大了，展示自己才华的场所也多了，这是耳闻目睹的。春秋战国，就是这个社会大环境的变化，使过去受束缚不自由的士，变成了自由的士。而在这过程中，有三个自由，是使春秋战国成为黄金时期的非常重要的条件，也是我们今天要说的士人精神的前提条件。

　　三个“自由”造就士人精神

　　第一，流动的自由。

　　第二，择业的自由。

　　第三个最重要，是思考的自由。

　　我们说中国这个社会，由于它长期的专制统治，许多领域不允许人们去思考，那叫禁区。譬如春秋战国以前，对王、对天，不能随便质疑。但是春秋战国以后，大家会发现，人们不再受它的限制了，传统的观念都被打破了。可以质疑天、质疑鬼、质疑神，质疑那些帝王。这种思考的自由，给人们观察社会、认识社会带来了很深刻的改变。

　　这三个自由，使春秋战国形成了中国最初的、相对独立的知识分子。一个最好的社会大环境，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形成了。士人自身形成一种特质，就是他们那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社会参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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