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指的是时机、时势;“位”指的是位置、地位。时与位的结合便是人生的处境或者说是境遇。打个比方,时跟位就如同笛卡尔坐标系中的X,Y坐标,坐标确定就可以找到唯一对应的一个点,而这个点就是人的处境。
而一个人的“命”则代表了他的方向,这种方向有来自主宰力量的,就是我们常说的命运;也有来自自己的,如我们常说的“安身立命”、“正位凝命”。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被虾戏。”人做事都需要掌握时势和时机。时机不对,就不要出头。没有机会,就不要盲动。保存实力,待时而动。
人应该像龙一样,把握时机,做到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周易》上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意思是:君子有卓越的才能超群的技艺,不到处炫耀。而是在必要的时刻把才能或技艺施展出来。如吕尚遇周文王,就是如此。这话也提醒我们,在默默无闻的时候,要加强自身修养,等到机会来时,就要充分展露自己的才华。
时机、时势是客观的,不是人为的。我们不能创造时机,而只能做好我们能做的,等待时机,把握时机。这就是守时,一个守时的人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
项羽《垓下歌》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若奈何?”即使力可拔山,气概盖过世人的项羽也有“时不利兮若奈何”的悲叹。回想当年,巨鹿之战,破釜沉舟,五路诸侯虽作壁上观,但项羽以区区2万楚兵大破40万秦军,雄霸天下。而垓下之战,四面楚歌,十面埋伏,英雄也只能“时不利兮若奈何”的哀叹,最终乌江自刎,遗恨千古。
不管“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其核心还是“时”的问题,时机未到,则潜伏不动,静若处子。时机一到,则顺势而发,动如脱兔。
一根稻草,扔在街上就是垃圾,与白菜捆在一起就是白菜价,与大闸蟹绑在一起就是大闸蟹的价格。说明了:一个人在不同的平台和位置会体现出不同的价值!这就是“位”的重要性。
秦朝丞相李斯二十六岁时,还是楚国上蔡郡府里的一个看守粮仓的小吏,负责每天记录粮食的进出情况,他的工作乏味而单调,无所作为。
一天李斯上厕所,看到一群老鼠。这群在厕所安身的老鼠,全身哆嗦,个个瘦小干枯,毛色灰暗,身上又脏又臭,让人一看就恶心至极。
看着这些老鼠,李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管理的粮仓中的老鼠。那些老鼠,一个个脑满肠肥,毛光皮滑,整日在粮仓中逍遥自在,与眼前厕所中这些老鼠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这时李斯就想“人生如鼠,不在仓就在厕,位置不同,命运也不同。自己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一直做着默默无闻的管理员,就像厕所里的老鼠一样。”
于是,他就跑去跟荀子学帝王之术,学成之后被荀子推荐做楚国宰相春申君的门客。不久,他觉得楚国不值得效劳,而六国又弱,没有自己可以建功立业的基础,便千里迢迢,跋涉到秦国。李斯到秦国的时候,正赶上庄襄王驾崩,丞相吕不韦正网罗大批人才,吕不韦见了李斯,格外赏识,即时收为了门客。
二十多年后,他取代吕不韦,做了秦国的丞相。辅助秦王嬴政东向扫六合,挥剑决浮云,履至尊而制六合的千古功业!人生如鼠,不在仓就在厕,位置不同,命运也不同。
人的一生有三条命:生命、天命、和使命。人的生命是宝贵的,因此需要珍惜生命;天命似乎规定了人一生的贫贱、穷达,就是我们所说的命运,孔子说人要敬畏天命。而使命确是一个人活着所要前进的方向。
杨绛说,人生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即便那些不信命运的人,当站在死亡的门口时,回忆自己的一生,似乎就能看到那只命运之手的“安排”。
命运是难以违背的。孔子曾慨叹:“命也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雍也第六》)是命,就犟不过。所以只好认命。“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尧曰二十》)。曾国藩顶讲实际,据说他不信天,信命。许多人辛勤一世,总是不得意,老来叹口气说:“服服命吧。”
当然,除了生命和命运,人还有最重要的使命。《易经》鼎卦的象传中说: 鼎,君子以正位凝命。
使命,是一定要把事情做成的责任,是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的一种责任。他们把自己的生命同国家、民族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紧紧联系起来,肩上有着沉甸甸的担当,就是神圣的使命。在中华民族五千年悠久历史中,这样彪炳史册的人自然不胜枚举。春秋时期的孙子因肩负和平的使命,著出兵书盛典孙子兵法,运达的使命就是传递知识和智慧让那些积极向上、努力进取、永不言败的人有自己选择贫穷和富有的权利,事实是在地球上的每个人都有选择富有和贫穷的权利只不过是很多人放弃了这个权利,自己选择了贫穷。“使命”是他们心头的千钧重任。毋庸置疑,使命是远远高于性命和生命之上的第三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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